The South.

［贺文/赤黄］征十郎生日快乐

赤司征十郎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

*如文章内所言，认识你的每一天，都像是庆典。
*征十郎生日快乐！

最好的祝福，致最好的你。
笨蛋，就算隔着大海，隔着屏幕，隔着次元，你也要好好的。不要累着自己，不要勉强自己，你是最好的，你的身后有无数爱你的人。
你开心，便是我们最开心的事了。
你永远是我们的王。
赤叶垂落日，少年多轻狂。以睥睨天下之姿，踏过司南之山。征战四方时，十里之外皆捷报。挥师回朝卸战铠，缀浅然笑意。郎君且待，苍苍蒹葭，伊人在水一方。
谨以拙作，致最爱的赤司征十郎。
我爱你。

　　［一］
　　你可曾预见那不久后的将来？满目疮痍，毫无生气。
　　你可曾祈祷那不久后的将来？兴许有过希望。
　　于是梦开始了。
　　梦中有的，皆为过去。
　　梦中未成的，皆为流云。
　　蔷薇绽开，透过垂露的光破碎成影，零落一地。纷纷扬扬。
　　不知彩饰了谁的梦，不知路过了谁的伊甸园。
　　［二］
　　他曾答应我，他会回来的。
　　这句话不知从何时起，便深深扎根在了黄濑脑海中。以一种难以相信的方式来解释的话，这仅仅只是他一人的臆想。
　　“噗嗤。凉太是什么时候听过我说这句话的呢？我可没说过啊。”赤司这样说，浅浅的笑意不达金瞳深处。
　　黄濑是相信赤司的，一直都是，除了被黑子对打篮球的看法打动的那个时候。所以……既然小赤司都说他没说过，那就是他没说过吧。
　　或许，只是我想多了呢。
　　［三］
　　不可否认的是，黄濑对于赤司的情感是复杂的。有些许敬畏，些许羡慕，和些许依恋。甚至是，趁赤司不注意，揉揉他的头，这也成为了他的梦想，或是不怕被罚得瘫在地上不能回家的话倒也可以试试。
　　国中时期，真是有趣呢。
　　他确实试过，揉乱赤司的头发，然后转身就跑。那天，他结束了杂志拍摄，路过学校时，篮球馆里仍亮着几盏灯火。或许是年少轻狂时，无所惧，他选择了冒一次险。
　　也就是所谓“夜探校园”吧。
　　他偶遇了刚从学生处出来的赤司。这巧合得像是上天精心安排的一场邂逅。于是他飞扑上去，给了赤司一个热情而猝不及防的拥抱。赤司退了一步才没摔倒，见黄濑一身与白日不同的便服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黄濑？这是才从摄影棚回来？”
　　“嘿嘿小赤司也知道的嘛，那个主编特别特别啰嗦。”黄濑瘪瘪嘴，手指交叉抱在脑后，放松地走在赤司身边，开始说起今日发生的各种事情。
　　路口分别时，黄濑看着身边低着头的赤司，又看了眼即将变成绿色的红绿灯，一个想法还未经思考，身体便作出了反应——黄濑伸手揉了揉赤司的头，然后转身就跑，远远地打了声招呼作别。
　　留赤司一人在原地呆住，嘴角抽搐，心中默默给黄濑记上一笔，再转身离开。
　　［四］
　　黄濑和人相处总是相当自然，和他的阳光的外表，开朗的性格一样，似乎天生便是受人瞩目的存在。像个永远没有忧愁的开心果，他在人前就是那样，尽可能地不给其他人带来烦恼，在别人视线以内努力，并欢笑。
　　只是，人前如此罢。
　　赤司是知道的。正如同黄濑无心之言，赤司对于自己的队员总是很了解的，并非特意关注，只是他看到的些许零碎信息，整合起来便是一点其他人的性格特点。天赋如此，他所看到的，所想到的，所知道的，远比其他人能想象的那样还要多。
　　未必总是好事，但这种时候也总是有用的。
　　赤司总是耐心地听着黄濑嘟囔着当模特的各种开心事，或是烦心事。他们常在这个时候碰见，尽管赤司家中并不太赞同他太晚归家，但若有人做伴，那也不是不可以破例。
　　赤司有心隐瞒的，是黄濑与他并非同路。一个人家在这头，另一个人家在另一方。只是乘车时，或是校门处那一小段路是重叠的，但这也并不影响赤司对这段时光若有若无的期待。
　　少年人，喜欢热闹，渴望伙伴，天性使然。赤司的绅士风度，优异的成绩，或是玩笑话中的“身居要职”，既使他极受女孩子们欢迎，也让他与同龄男孩子之间有了微不可见，却存在的距离。
　　黄濑是个变数，他生命中的变数。他在很久之后亲口承认。
　　“哪有一个那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和他这样的人交流没有隔阂？而意外便是，凉太和谁都能聊起来。”他说这句话时，眼中缀着笑意。
　　于是他和黄濑有了交集。他待人温和，却偶尔在对方面前有了点孩子脾气。他永远阳光，却偶尔在对方面前情绪低落，然后得到安慰。
　　于是偶尔黄濑叫赤司“征十郎”，而赤司以轻轻地一声“凉太”堵上了黄濑接下来的话语。
　　他说“凉太”的时候，声音真的很好听。黄濑如是想到。
　　黄濑买过一对的耳环，分一个给赤司作他们所共有的饰品，尽管赤司从来不带。
　　两人关系很好，也仅是很好。不会勾肩搭背，也不会大大咧咧地去对方家中留宿。他们是好友，却不是挚友；他们是队友，却不是兄弟；他们关系很好，却不算暧昧。
　　尴尬的关系。
　　赤司不是不知道，年级里有几个多嘴的女孩子称他们是“年级男神组”。
　　组……吗？听起来还不错。
　　［五］
　　但人总是会长大的。赤司无论再怎样喜欢那段孩童时期的时光，也仅仅算作怀念。就好像黄濑无论再怎样开朗，或是在他面前也会有些低落的时候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黄濑也长大了。
　　若是成熟的代价是疏远，那又何必步入未来？
　　但即日便明白什么是一个人了。白日人头攒动的人潮中，他也深陷其中，渐渐消失；而黄昏时的校门处，路灯下少了那道被拉得长长的影子。
　　黄濑觉得赤司变了。因为他平日里也开始唤他“凉太”，却没有往日那般亲昵的感觉。看着赤司金色的眼睛，他突然不太想接近，也不想远离。他叫不出“征十郎”，于是按习惯称他“小赤司”。
　　这难道不应该很正常么？黄濑想了想，或许是正常吧。
　　因为朋友之间总会有分开的时候，不是么？只是早一点而已罢。
　　他怀着这种念头，交出了海常高校的入学申请。
　　小赤司总是对的，而他所希望的，那便这么做吧。
　　尽管，他已经揉碎了那张去洛山高校的申请单。他其实可以去的，作为特招生。理由很简单，那不是小赤司愿意的。
　　真的，不是吗？
　　对此，唯报之以苦笑。
　　［六］
　　赤司输了。但赤司也说不清楚，到底他输了吗？
　　说的好听些，他输了比赛，他赢得了待人接事的真正正确的方式。
　　谁信啊。
　　只是一年，远离旧友的一年，他便只得不争气地承认，他想其他人了。可少年多轻狂，他婉拒了一切聚会的邀约，他逼着自己投入新的学习与生活中，一人赏京都落樱，一人观寺外红叶。
　　甚至是，开着小号，在黄濑生日那天，像是其他粉丝那样，给黄濑留言，
　　“生日快乐，凉太。”
　　难得的一句，真情实意的“凉太”。
　　他也曾碰见来京都拍摄外景的黄濑。黄濑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话，“呐，小赤司，你以前是不是说过，你会回来的啊？”
　　他是怎么答的呢？记不太清楚了。
　　只是，他记得他确实没有说错什么，也并未冰冷地回答。只是黄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，如同往日记忆里他情绪低落时的模样。
　　可他，毕竟是赤司。毕竟，他也相信，胜者会被肯定，而败者会被否定。
　　可他却发现，他追逐的胜利，也只有一个人。
　　输即是输了，也没什么可说。就好像黑子赢了，所以黑子的理念得到了承认，而他输了，所以他不会被认可。
　　犹记得他站在赛场上，却像是站在世界尽头。没关系，反正，也是一个人吧。
　　一个人……吧。
　　［七］
　　黄濑猜他回来了。因为他的眼神变了。
　　他突然开始期待与赤司见面，未打招呼便冲到楼下选手通道里时才觉有些冲动，于是也开始紧张。
　　洛山的其他人先离开了。他们认识黄濑，也仅仅是因为是黄濑作为奇迹的世代中的一员，或他是赤司曾经的朋友，仅此而已。
　　他轻手轻脚推开门，见赤司背对门，坐在凳子上发呆。
　　黄濑几乎没看过这样的赤司，这样安静地，发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赤司，在他的记忆里有多久没出现过了呢？
　　他看见赤司在把玩手里一个银色的饰品，是一个耳环。于是他走过去，正打算提醒赤司该走了，只听赤司声音有些低，
　　“黄濑？”
　　明明他并没有转过头来。他却认出了自己。
　　赤司转过身，扯了扯披在肩上的外套，笑了笑，“好久不见了，黄濑。或者，还是称呼凉太？”
　　“啊……”黄濑愣了愣。果然是他。
　　“听你的脚步声，就能听出来。”赤司开口解释，“虽然有段时间没听过了，不过幸好也没忘。”
　　“小……征十郎？”他试探着这样叫了一声，不经意瞥见赤司赤瞳里的笑意，不由得有些哽住。
　　“噗嗤。”赤司当然知道黄濑对现在的他还有些许陌生，但如此小心翼翼的他，赤司还是头一次见。
　　“是我。当然是我。”赤司笑了起来，像是以前那样，笑得格外开心。
　　“今天输的很狼狈吧。黑子确实成长了。”赤司笑笑。说不在意是假的，甚至可以说没有谁比他更在意这场失败了。只是败了，就是败了，没什么好说的。
　　“呐，小赤司你……”
　　“黄濑，你一个人？”赤司打断了黄濑接下来的话，以这段时间以来不容置疑的语气，仰头看着黄濑金色的眸子。
　　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　　“……嗯，一个人。”黄濑本想说，和其他人一起来的。只是赤司那双赤色的眸子仿佛有魔力，他看着那抹赤色，话语出口便变了模样。
　　“黄濑还是和其他人说一声吧。不介意的话，陪我一会儿？”赤司看着黄濑的模样，就知道他一定没说实话。原因尚不追究，赤司此时，仅仅只是想和他单独走一会儿。
　　像是曾经的模样。
　　短短的一段重叠便好。
　　“啊……好啊好啊，反正他们肯定猜的到我到小赤司这里来了嘛。”我可是，在他们面前念了好多遍小赤司的好呢。
　　［八］
　　已是冬季，空气比平时显得更加寒冷。雪花星星点点地落下，呼出的白雾在东京湿润的空气中散去，露出一张半边埋在围巾里的脸。
　　“小赤司还是很怕冷啊。”黄濑走在前面，转过身对赤司说着。
　　“也不是很怕吧。就是有段时间没在这个时候出来走走了。”没和你一起之后，就由家里人接送了。
　　“……”黄濑突然安静了，他似乎意识到了赤司想说的下一句话，尽管赤司并未说出口。
　　“黄濑，你说我是不是有些时候显得很傻？但只是想赢而已。并没有其他什么可言。”赤司自顾自地说，“冬天确实很冷，但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冷到心里去。今天虽然输了，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，或许是赢了的时候，孤单一人，输了之后，还有人陪吧。”
　　默不作声者，只是聆听，至十字路口，方抬起头来。
　　“小赤司！”黄濑看了眼将要变绿的红绿灯， 趁着赤司不注意，揉了揉他的头，转身便跑。
　　他不知道方向，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或许是一时冲动，他过了马路，转身对着赤司的方向，大声喊到：
　　“小赤司！我喜欢你啊！很喜欢啊！”
　　飞雪模糊了视线。
　　［九］
　　深夜。飞雪。
　　黄濑从梦中醒来。他知道，他又梦到以前了，以前那段傻傻的时光。
　　腰间的手收紧，背后传来低低的声音。
　　“凉太？怎么醒了？”
　　“梦到以前了……呐小赤司，你看钟。”黄濑轻轻拍了拍身后人的手。
　　“十二点了呢。小赤司，生日快乐。”
　　在一起的日子，每天都像是庆典。只是这天，他再次尝到了年少时辗转反侧未能成眠的感受。
　　“谢谢凉太。”赤司笑了笑，抱住床边人。
　　“我很开心。”
　　在一起的第多少个日子，亦如今日那般依偎取暖。很开心，是真的很开心。
　　仿若活在梦中。